晚饭后。
“望梅,你有没有觉得乔岳有些奇怪?”周曼躺在榻上看着书,好似漫不经心的问。
“小姐,您指的是?”
“你不觉得他今日说的话有些别扭吗?”
“奴婢觉得,乔先生好似心情不佳。”
周曼连连点头,“是吧,哪有平日稳重恭敬的样子,就跟我欠了他钱似的。”
望梅噗嗤笑出声,“小姐,您...莫不是真欠乔先生钱了?”
周曼蹭的坐了起来,无语道:“咱们这一趟挣的钱都在他手里,我若用钱自然是向他讨要,可那些钱本就是我的,这哪里算是欠?我还担心他把我的钱卷跑了呢。”
周曼气哼哼的坐在榻上,书也不看了,继续数落乔岳:“嘴上答应的挺好,什么都会和我商量,结果一转眼就又玩起了先斩后奏的把戏,这些我可都没和他计较,他倒生气起来了!”
望梅眼观鼻鼻观心的捯饬药材,并不多言。
“他说他身体不适,好似是责怪我让他受伤,可我也没让他事事往前冲啊,谁让他自己充英雄,修良他们又不是废物,就算没有他乔岳,他们也能平安回来,再说,我也不是没付他工钱!”
惜竹直愣愣道:“小姐,那个张熠武功不低,他们人数上又占优势,若没有姓乔的,只怕还真不行。”
望梅朝惜竹扔了一颗果核:“好好挂着,别说话。”
惜竹夹着那颗果核,继续在房梁上晃荡。
周曼泄气的靠在榻上,声音闷闷的:“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对他不好?”
“小姐,那次海上危机,姓乔的算是豁出命救了咱们,奴婢觉得他若真有所图,绝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惜竹的话恰好说到关键处。
周曼觉得乔岳太能干,总疑心他别有所图,可任何有所图的人都不会舍弃自己的命,不然就毫无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