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
赵时宴和周曼并肩走着,惜竹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风不大,江水还算安静,但扑面而来的冷冽还是激的周曼瑟缩了下。
“小姐,前面就是石戟港。”
周曼顺着赵时宴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皱起了眉。
几艘大点的客船,更多的是只能容纳两三人的小渔船,还有一些稀稀落落的船客和商人。
这就是樊州最大的港口?
周曼想到启东港口,虽不是大港,但也比这里繁盛太多。
周曼瞬间就明白了赵时宴此前所说的“商贸不如从前发达”是什么意思了。
“乔先生,你说的还是保守了些。”
赵时宴苦笑,“小姐,我去年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如此萧条。”
二人扮作夫妇,来到一处客船打探消息。
“船家,”赵时宴拱手致礼,“不知您这船上装的是何货物?”
船家三十岁上下,皮肤黝黑,肌肉扎实,一看便是长期生活在海边的渔民。
寒冬腊月,他却只是一身短打,嘴唇冻得发紫,但依然固执的站在冷风中等着客户上门。
赵时宴和周曼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位掌柜,您是要买鱼吗?”
赵时宴笑了下:“我与夫人是从京口过来,想买点水货带回家去,若是行情不错,也可以当成生意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