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打算?”
赵时宴沉吟道:“如今南汉和南越都尽在掌握,唯有三国中最强盛的南唐仍无把握,尤其是如何跨越长江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李瑶颔首,“大周这几年水军训练的不错,但长江天险也不是说破就能破的,我知道将军着急,但今年太冷,您这个时候去,只怕要遭罪。”
赵时宴无所谓的一笑,“和北方比,这点冷还不至于怎么样,况且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南汉皇帝死了,稚子登基,正是一举攻灭的好时候,我不想南唐拖后腿。”
李瑶激动起来,“主上是准备一举攻破南方三国?”
赵时宴眼中锐意闪过,“未尝不可。”
李瑶匆忙起身,口中念念有词,“将军稍等,我这里有几本水利书籍,您可拿回去看看。”
翻找半天,李瑶终于找到那几本泛黄的旧书。
赵时宴拂去上面的灰尘,满心欢喜的致谢:“我定然好好看,只是我能力有限,只怕仅能看个皮毛。”
“大周水运不发达,一直缺少水利方面的人才,您也不用勉强,尽力便可,实在不行,咱们也有别的法子。”
赵时宴却摇摇头,“瑶叔,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若从南汉进攻南唐,难度太大了,只有越过长江才是最好的路线,咱们不能舍易求难。”
李瑶喃喃道:“可这长江天险...也不是好过的。”
“试试吧。”
赵时宴起身告辞,“大周建国十八年,我随主子南征北战,难打的仗不知道有过多少,但最后总能胜利,一是因为实力,二就是因为信念,必须相信自己能赢,这仗才有可能真的打赢,我不喜欢还未开局就认输。”
李瑶也起身行礼,“将军心志坚定,远非常人可比,我真是...汗颜。”
“若论心志坚定,世间能及瑶叔的没有几人。”
赵时宴随即大笑两声,“蜀道难,难于登青天,我就不信这长江天险会比蜀道更难走!”
李瑶站在门口,看着赵时宴离去的背影,好似又充满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