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庚帖(1 / 1)

“乔兄这是何意?”

沈行笑嘻嘻的看着赵时宴,“我要是有钱,那我现在就该在二楼雅间听小曲儿,而不是挤在这潮湿的一楼船舱。”

赵时宴头也没抬:“沈兄虽然一副书生打扮,但我观沈兄的带钩好似是和田玉籽料,若真是穷鬼,怕是没有这个能力买得起。”

沈行一愣,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带钩,随即哈哈大笑:“乔兄果然火眼金睛!”

说完这句,沈行起身行礼,“在下实在是迫不得已,出门在外,装穷不装富,不然以我的身手,只怕里衣都要给人扒去!”

赵时宴也回了一礼:“乔兄所虑甚是,是在下冒犯了。”

“哪里哪里,只是还请乔兄帮我保密,我这趟出来本就是为了家中的一点小买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江都沈家,南唐首富,据传富可敌国,这样的人家可没有小买卖。

赵时宴没有拆穿他:“这是自然。”

沈行被“戳穿”身份,反倒和赵时宴多了几分熟稔,有事没事就来找他下棋。

只是此人的棋艺实在不如他做生意的本事,赵时宴下的索然无味,开始想念起远在金陵的李瑶来。

另一边,惜竹还没能找到机会和赵时宴过招就病倒了。

周曼坐在床沿,从金塬手里接过药碗,轻声唤:“惜竹,来喝几口。”

平日生龙活虎的人,此刻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声音沙哑:“小姐...不喝,想吐。”

金塬挠挠头:“惜竹姑娘这大概是晕船了。”

惜竹烦躁的一指金塬:“你别说!”

周曼摇头笑道:“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怎么不能让人说了?”

惜竹委委屈屈的噘着嘴,她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就毁在了这艘破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