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板路旁的泥有一小块比一旁的都要黑上一些。
“这……”管事吞吞吐吐,半晌都说不出什么来。
“大人,是血,还是人血。”铃兰伸手抓了一些泥,在指尖捻开,随后凑在鼻前闻了闻。
“还不说吗,非要去监察吏内说?”容羡起身问道。
“不是小的不说,这不是怕影响了县主的……”
管事说到这儿,突然顿住了,是啊,他是怕影响到县主的闺誉才有所隐瞒,可如今县主身故,这闺誉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思及此,管事接着开口道:“是人血。”
然后瞥了铃兰一眼,似是没想到会被她一眼看穿,接着道:“前日有个庄子里伺候的婢女触了县主的霉头,在这院子里被杖杀了,这便是那婢女的血。”
骆枳面露不忍,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
“因何杖杀的?”
“……扰了县主的午休。”
容羡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住自己心里的怒气。
随后又四处走了走,没有再发现其余有用的东西。
“成安县主身边可有小厮伺候?”
容羡问这话时,刘刺史及方大人刚好从屋内走出来,闻言一个踉跄。
这小容大人可真敢问,从未听说过谁家女眷身边有小厮伺候的,便是连城中的商户女眷,都不曾有。
“这也不曾有啊。”
“成安县主来庄子上那日当值的门房呢,叫门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