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我猜她是想说以为你会等你前任从美国回来,对不对?”
晁柠后退一步,抵着车子,微微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对。”她答道。
刚刚还紧张的心情这会儿反倒平静了,因为她突然想到,她从来就没向他隐瞒什么,便不存在什么心虚,她不仅不该有心虚,还要笑迎他的盘问,瓦解他的质疑。
“我曾经问过你,如果那人回来了你怎么办,你说不知道,现在呢?”
他上前一步,晁柠感到隐隐的压迫。
她直视他,“还是不知道。”
他目光随之淡了淡,“真不知道,还是……”装蒜。
“真见了才知道。”
晁柠注意到他腮帮鼓了鼓,料想是他咬牙牵动的,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可以看出这男人生气了。
她只是实话实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从不在感情上虚与委蛇。
地下车库闷、燥、热,不时有汽车在车位上入库出库,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响彻在令人只想尽快逃离的空气中。
惟有两人,他们对峙的情绪凌驾于对环境不适的情绪之上,仿佛有个无形的锁将他们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晁柠一言不发,可是内心已然处于焦灼中。
许久,他终于开口。
“为什么?我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