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温言听她说了不少大学时代的事情,不过在那之前的生活也只了解她和家人之间的隔阂,再多的就没听她提起过了。
“想和我说说吗?”他牵着她到大榕树下的石凳上坐着,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斑斑驳驳地映在她的脸上,能看出她露出深思的表情来,“如果觉得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唐醋醋摇摇头,“不是不想说,而是很多人和事都忘记了。”
时间太久远了,人往往能记住的多是幸福快乐的瞬间,曾经难过的某些时刻早早就被历史的风沙给埋起来了,终归不是生命重要的事儿,自然想不起来。
唐醋醋的读书时代是不愉快的,但至少是幸运的,因为她没有遇上对她伤害特别大的事情,也算是平平安安地度过那个时候了。
“那时候他们取笑我是蜗牛,上课我回答问题慢被老师唠叨的时候他们会起哄,打扫卫生的时候基本都会被组长安排去扫洗手间或者走廊这种地方……”唐醋醋蹙着眉,“不过都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没有暴力之类的情况,最大的影响就是他们烦到我学习吧。”
她不是天才,学习本来就比别人慢,所以要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去学,但那些还处在青春期的同学总喜欢在她思考的时候打扰她,这大概是她当时最大的烦恼了。
“是谁?”谷温言沉着脸问。
唐醋醋:“什么?”
谷温言:“当时这么欺负你的都有谁?给我名字。”
唐醋醋能感觉到他的不高兴,揽住了他的手臂,柔声问:“你是在心疼我吗?”
谷温言认真地点了点头,“很疼,想把那些人都揍一顿。”
揍人是犯法的,但他是真心想一个个报复。
唐醋醋笑了出声,脑袋轻轻挨着他肩头,一脸幸福,“都过去了,早已经记不住他们是谁了,印象里只有一只只嗡嗡叫的苍蝇头。而且我敢肯定,现在我过得比他们都要好。”
这就够了。
后来谷温言在亲亲夫人的柔声安慰下,勉强平复了不悦的情绪。在午后无人的小区庭院里,他得偿所愿得到一个香吻后才牵着夫人和狗子回家。
陈晓佳后来还热情地在微信里尝试和唐醋醋找回昔日的“同学情”,也多次邀请她进班群,但最后还是在她的冷淡中彻底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