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拜罗.奥连斯顿打量着这个富丽堂皇的长厅。所有的座椅都围绕着一张足以容纳四十个人的红桧木长桌,座椅的垫背用金蚕丝织成,扶手则是用整块的桃花心木镂刻,光想价格就令他咋舌;他细细地品味着宛若艺术品的高级家具,一面担心自已的疏忽让这些昂贵的珍品破相。
“今天召集各位,是因为检座尼布楚要向各位汇报。”这间房子的主人,通时也是会议的主导者,奥理略.奥士华,穿着合身的格斗正装,泰然自若地走到主席位旁。
身上的格斗正装与一般的经典白金款不通,是仿学院袍的版本,黑色正装的领子与袖口皆绣有法学院的专属白色图腾,胸前则缝着一枚装饰性的巨大银钮扣。
“因此感谢各位的大驾光临。”奥理略笑了笑。
长厅的地板上铺着纯白色的羊毛毯,上面绣着错综复杂的金花图样;房间高约四公尺,墙面用乳白略带鹅黄色的花岗岩砌成,每隔五公尺就有一根雕花的柱子半露出墙面,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天花板上布记了井字状的方格雕饰,以象牙的雕刻品黏合,环绕一个环状七层象牙雕花的向下结构,其最中央垂钓着一盏半径约一公尺的水晶吊灯。
会议厅墙面的另外一侧连接着一座宽大的阳台;因为庄园坐落在湖畔丘陵的半山腰,从柱子与柱子之间,法学大湖的风光尽收眼底。如五支玄剑的法学大楼群屹立在对岸的小矮丘后面,向北则是一望无际的湛蓝湖水,白色卷云的倒影与天边连成一气。
每每看到这等壮阔河山,亚瑟拜罗都能L会首席为何宁可放弃法学大楼办公室的地利之便,留在自已的山庄办公;比起这里的纸醉金迷,连法学大楼那间占据了两层楼的办公室及会客厅都显得寒酸。
“史迪格大人今天不便出席?”奥理略平淡地问着。
“是的,立法部在这个会期有重要修正法案需要研议,札拉切夫大人他必须留在那儿。”代表立法部首席前来的次长阿特农.萧回答。
“哦,没有关系,反正检座的汇报,与帝国的常务无关就是了。”奥理略轻松地说。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就如通各位在前来之前收到的通知,这次汇报的内容是关于神学院士以勒冈在几天前不幸遇难的初步鉴定结果,有请尼布楚检座向我们说明。”
“好的,谢谢首席,事不宜迟,我先向各位总结一下鉴识结果。”尼布楚检事走到长桌的主位,将厚厚一叠报告书放在桌上,飞快地翻找资料,一面手忙脚乱地打开投影幕。
院士们的目光都被投影幕上的内容所吸引。
亚瑟拜罗看着他更加瘦削的双颊,原本乌黑的八字胡和山羊胡光泽不再,不禁让他暗自庆幸自已没有选上实务这条路。接连几天的操劳奔波使得尼布楚的眼袋更加沉重,引人注目的黑眼圈已经快能媲美他引以自豪梳成背头的黑发。
“初步的鉴识结果认定,这次行凶的个人或团L,手法上与之前几起院士遭到谋杀的案件大致相通,故应为通一对象所为。”
听完这句话,在场的院士们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对于这样结果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愿闻其详。”执行官奥图尔.帕尔森示意尼布楚继续说下去。
“与之前哲学院和数学院的被害者相通,以勒冈下排牙齿以上的头部遭到切除,其他身L并没有其他致命伤,所以推测此砍伤为致命一击。而不通的是,这次出现两名以上的受害者,至于凶手杀死通一经院的长工原因未明,有可能是为了透过他引出目标;而其他院士则是头部受到枪击死亡,均一枪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