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罗庚:闻先生,正好我写了一首诗,斗胆在您面前献丑一段。

闻一多:快念来听听。

高孝贞拿来了毛线,一边帮闻一多把起老茧的手缠上,一边也饶有兴趣地一起听着。

华罗庚:挂布分屋共容膝,岂止两家共坎坷。布东考古布西算,专业不同心同仇。

闻一多:幽默风趣,实为我们两家的真实写照了。写得好!我也正好刻了枚印章送给你,印章上也有首小诗。

他把印章抛给华罗庚,华罗庚险些没接住。

华罗庚拿着印章,念道:顽石一方,一多所凿。奉贻教授,领薪立约。不算寒伧,也不阔绰。陋于牙章,雅于木戳。若在战前,不值两角。

华罗庚读完,忍不住哈哈大笑:那在此时,该值多少钱?我算算自己是占了闻先生多大的便宜。

三人都笑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小轿车的声音。

高孝贞放下手中毛线,对闻一多说:我去看看。

短暂的热闹过去,闻一多和华罗庚继续各自的钻研。

高孝贞回来,在闻一多耳边悄声说了句话。闻一多便放下手中的工具,跟随高孝贞一起走到了门口。

闻一多家外  白天  外景

高孝贞:你看谁来了?

闻一多抬头,只见一辆黑色小轿车旁边站着一位西装革履、梳着油头的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