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道:“贤弟,你也不简单。”
林丰摇了摇头,说道:“谢兄,我仅是负责穿针引线而已,不值一提。实际上,不论是谢公,亦或是陛下,都是高明之人,他们都是下棋的棋手,借力打力,最终双方都达到了各自的目的。”
谢玄点了点头,涉及到父亲的安排,他不做过多的置喙。
谢玄收回目光,又看向桓肃之,再度道:“桓兄,你我相识多年,我知道你才学出众。有虽说隐于虎丘山,但素有匡扶天下的大志向,更胸藏韬略,不应该一直寄情于山野之间,应该出来做事。如今家父已经不在朝中,桓兄出仕,正当其时。”
桓肃之微笑道:“谢兄,你一贯知道我,我不喜欢做官。官场上的这些勾心斗角,不适合我。更何况,我也不愿意去瞎折腾,所以免了吧。”
“唉……”
谢玄叹息一声。
他惋惜道:“桓贤弟不愿意出仕,林贤弟也不愿意来晋国。都是有大才华的人,可惜,实在是可惜啊。”
林丰提醒道:“谢兄,各有立场,这是没办法的事。更何况如今谢兄执掌谢家,重任在肩膀,重心就放在政务上,先立足吏部吧。”
桓肃之道:“林丰说得对,谢兄就不必管我们。”
谢玄再度道:“桓兄,你当真不再考虑吗?桓家自桓禹公以来,桓家影响力不断下跌。时至今日,许多人提及桓家,都是一副唏嘘模样。桓兄你是桓家唯一的人才,理应振兴门楣啊。”
桓肃之神色微微变化,旋即就恢复正常,说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都求一个心安理得,求一个心中畅快,求一个念头通达。其余的,尽皆浮云。所以,何苦去挣扎呢?晋国这个官场,我不愿意去趟浑水。”
“可惜啊!”
谢玄又叹息了一声。
他站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求。我还有事情,桓贤弟、林贤弟,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林丰和桓肃之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