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嫌工资少，先把老命保！”

“只要老命在，一份少不了……”

“只要老命在，一份少不了！”老人们齐声跟念，简直就像是在吟诵宗教的念文，“只要你命长，工资还会涨；你把老命丢，什么全没有；你能带走的，只有骨灰盒；朋友常沟通，小事别计较；心态要平衡，健康最重要！”

老人们的声浪也传到了别馆。

望着面前进入推销模式的毛凤珍，以及她身后那些虚情假意的工作人员，乔诺把手里的保健品放回到桌上：“你推荐的这些哪个最便宜？”

“‘泰德丰氨基酸胶囊’最便宜，一盒打七折只要八八八。”

“这么贵？！”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了，而且我们今天送给你的‘能量瓷’，‘泰德丰舒胃灵’以及‘泰德丰健康手环’，分别是两千九百九十九，五百九十九和一千九百九十九，加起来一共是五千五百九十七。你只要花八百八十八，五千多块钱的东西就全白送，小妹妹，哪儿还找这样的好事？！”

“……”

“你要尽孝是天大的好事，我们‘泰德丰’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后，都会用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你的。”说着毛凤珍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们‘泰德丰’的会员卡，凭此卡今后消费我们的产品，一律九折！你知道想要得到这张卡，都必须消费满八万才行，可人与人交往不就看得是个眼缘嘛，小妹妹我今天见你第一眼就很喜欢，所以送你了！”

说着就把这张卡塞进了乔诺的手里。

这张卡就像一个嚼子，终于牢牢套住了乔诺那张想要拒绝的嘴。

“……好、好吧，我买。”

大巴车驶上了返程的路，车里每个人都是满载而归。

石大爷这时瞧着乔诺身前那一个又一个的保健品袋子，是喜笑颜开：“小诺，怎么样？不虚此行吧？”

“哈哈哈……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