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严暮云看着前面跟随侍女一同回去的瑛宝林,“她并非是皇后的人,她对此事并不知情。方才长姐身边的一个侍女千催万赶的非要我去偏殿等,她一直盯着我到了偏殿才走。她一走我就轻功跃上了房顶,那里面发生的,我且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那,太子是不是一进去就被瑛宝林的呼救给惊了一跳?”严言一想到李焕吃瘪,还觉得有些意思。
严暮云撇了撇嘴:“这你倒是猜错了,红雀姐姐虽然跟着我,但是她却在偏殿那里站着。确实来了个脸生的小宫女,她身上带着一个奇异的香囊,只对太子殿下说了几句话,太子殿下便气血翻涌起来。他一进去就瞧见了瑛宝林,自然是意乱情迷。”
“严思月的手段可真是毒,怪不得当时太子双颊通红。”严言心中只觉得一团干火在烧着,“如你所说,这瑛宝林竟如此聪慧,宁肯顶着皇后指使其栽赃的名头,也没有咬死太子。”
严暮云赞同道:“这瑛宝林也算是这宫中难得的聪明人,若是换了旁人,当时必定会哭诉自己的冤屈。”
“如此一来,皇上知晓此事有疑,不仅不会惩治太子,瑛宝林今后也会失了恩宠,所以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此事的关键本不在于她,所以即使她话说的模棱两可,陛下也不会对她起疑。”
“我且进宫这么一回,就已经瞧见了这宫中的凶险,你今后在宫中可要当心再当心!”严暮云叮嘱道。
“我自然会,之前要你做的事,你可都有安排妥帖?”严言不放心的小声问道。
“你嘱咐我的事,我当然都已经安排好了。”严暮云说罢,便翻身跨在马上,“父亲必定还在家中等着,我先回去,待我有空再来看你。”
“好。”
严言瞧着严暮云快马行驰,衣袂随风飘起。心中感慨万千,严暮云就该是如此模样才是,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殿下!”
身后传来都弈焦急的呼唤声,严言转身看着小跑而来的都弈。
“为何如此慌张?可是元诗出了什么事儿?”
都弈气喘吁吁的道:“不是娄小姐,是陛下,小姐快去瞧瞧!”
严言快步回往景盛宫走,都弈则在一旁追着说道:“殿下走后,陛下不知和皇后娘娘说了些什么,一时气急,竟然就如此昏了过去!我想着,如此大事,殿下若是不在一旁万一错过些什么只怕对大事有碍,所以才来请殿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