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脸上仍是笑盈盈的,李焕脸上的笑容却稍微淡了些。
严言瞧着皇上与李焕之间的气氛逐渐凝固,她不知皇上为何会突然借她来敲打李焕,莫非是李焕禁足一事之后在朝堂上仍是不知收敛,已经触碰了皇上的逆鳞?
“太子殿下是太子,若是没些威严怎可服众。从前和关阁门口路过的宫人都是乱哄哄的,自从太子殿下迁来东宫之后,和关阁的门口就再也没了闹哄哄的景象,这都是太子殿下治下有方的功劳。”严言出言缓和道。
皇上不以为意的一笑:“那是他应该的,都已经是辅政的人了,要是再没这些能耐,这些日子都是白历练了。”
李焕躬身回道:“儿臣谨听父皇教诲,今后必定也同这些日子一般,谨言慎行,沉着冷静。”
“你该把你这沉着冷静给暮云教一教。”皇上打趣道。
严暮云一听话题又传到了他的身上,顿时一阵头疼。
严言瞧着养心殿中的这对父子,两人之间竟有些别样的其乐融融。
殿中气氛压抑,不过半个钟头,严暮云就已经待不住了。严言只好带着严暮云先行告退,留下李焕和皇上二人在养心殿里说话。
“你可真行,说打就打,你也没想想你打的可是未来储君?”严言问道。
严暮云一提到此事就来气:“那混蛋还好意思说什么未来储君?他都已经是太子了,怎么还想着用你来控制咱们严府!”
“祖宗,你声音小点儿吧!你是生怕旁人不知道我们和太子之间有嫌隙是吧?”严言拽着严暮云的袖子就往东华门走。
严暮云越说越来劲:“爹怎么也跟那些大臣一样默不作声?是不是爹已经投靠到太子门下了?”
“我可提前告诉你,这话要是传进爹的耳朵里,我可保不住你。”一想起父亲的家法,严言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严暮云立刻噤声,他苦想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爹到底为何不去追究此事?这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太子那日的真正目的,我不信陛下也不知情。”
严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太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是陛下的儿子。陛下在意的是,太子想要将严府的权力握在手里,并不是太子的居心叵测,你懂吗?就如你所说,如果爹要求追究此事,陛下就会处死自己的儿子吗?反观此事,那日宫人皆无对证,若是太子反咬一口说我勾引皇子,那我们严府才是真的要被陛下怀疑居心不正。”
严暮云被里面的弯弯绕绕立刻听昏了头,明明都听了进去,但还是需要些时间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