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明看着冲他摇头的父亲,和跪在廷中的太子,仍是问道:“既然丁大人说了,臣也想问殿下一句,殿下昨夜本打算要去何处?”
如此一针见血的质问,将李焕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说出来也不说,不说也不是,如鲠在喉。
“太子殿下想要去何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臣见殿下似是遭人陷害,若能将这陷害之人揪出来,此事必定真相大白。”许相站出来替李焕解围。
话赶话赶到此处,丁阳平瞧了一眼龙椅,终是不敢开口指责太子居心叵测,只好就此作罢。旁的是否会想到此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只要疑心李焕此为,就等于是给李焕定了罪。
李焕接着许相的话头就说了下去:“父皇,此事确实蹊跷,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本该去给郡主送饭,最终却不知为何到了那宫女的宫中,儿臣实在不知其中原委。”
皇上眼中只有威严,以至于严言根本猜不透皇上是否相信李焕的说辞。
皇上往前靠了靠,质问道:“那你说说,是谁要害你?是如何害得你?”
李焕一脸为难,如今朝中势均力敌的都已经被他除去,现下强行要他咬出个人来,他的确寻不出来。
“儿臣也不知,但儿臣知道,儿臣此次落入圈套,必定是对此人有好处。”
皇上冷眼瞧着廷中:“如此说来,你这些兄弟岂不都有嫌疑?”
李焕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皇上自身疑心重,却希望膝下皇子毫无心机。李焕此言,虽是真话却也是惹得皇上不喜。
“儿臣不敢猜疑,儿臣只求父皇明察。”
李焕如今无路可退,也无言辩解,他从未如此憋屈过。但现在整个朝中都在等他一个答案,若是现在不能咬出个人来,只会让支持他的朝臣退却。
李焕深吸一口气,跪了下去:“父皇,儿臣有一猜测,此事发生在郡主宫中,郡主怎会不知。和关阁在宫中向来是铁板一块,宫中发生如此大事,宫人必定会告知郡主。”
所有人的心中皆是一惊,莫不是毓安郡主坑害太子?
众臣的目光或多或少的放在严治竹的身上,若此事与郡主有关,严治竹只怕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