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明无奈摇头:“她的容貌与你天差地别,她虽然柔弱,但有时候骨子里透出的那股狠意和倔劲倒是和你有些相像。只不过,你是与生俱来,而她,是为了给自己壮胆罢了。”
“确实。”回想起方梦玉反复无常的性格,许长明倒是也没有说错,“但方梦玉倒是对你一往情深,她宁可放弃方家,也不肯放弃你。”
许长明眉毛一挑:“这算是什么好事吗?我与她不过几面之缘,我亦对她没有救命之恩,也未曾给过她什么好脸。哪里就值得她宁可放弃自家,也不肯放弃我。”
“虽说这一说法极端了些,但又有多少人在这一选择上不含糊的呢?反正若是放做我,我必定会选自家,只要能有命活着,喜欢不喜欢的,都是后话。”
“所以我才对方梦玉无感。”许长明平静的将双手放置膝上,“说白了,方梦玉不聪明,我自然也对她无感。她这人,坏不彻底,善不明白。事情既看不透彻,却又容易受人摆布。她要不是有一个能干的爹,只怕早就被谁算计的没了性命。她既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是谁给的,还狼心狗肺的将自家当做筹码。”
严言微微皱眉:“她要是没有遇见你,或许仍是在家中稍微娇弱一些的大小姐罢了。她卷进陵阳的这场风波,纯属无妄之灾。”
“这种人有什么好可惜的,不过与世上之人一般无二。都是跌进淤泥之后,才怀念自己曾在岸上的人罢了。”
许长明说罢,两人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你回宫回的如此之快,可是将二皇子葬入皇陵就来了?”严言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许长明垂下的眼中划过些许不屑之意:“二皇子也配入皇陵?不过白布一裹就丢入了乱葬岗。”
“这是皇上的意思?”
许长明并未多想,只驳了一句:“不然还能是我的意思?”
严言意味深长的看这许长明垂下的眉眼:“也是,毕竟柳氏已是罪妇,李枭又如何能有入皇陵的恩赐。柳氏株连一事,何时行刑?”
“行刑?”许长明这才知道严言并未知道事情的全貌,“陛下仁慈,虽然株连,但却不是死罪。柳府抄没,男丁充军,女眷为奴。”
“那柳院士?”
“流放。”许长明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