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陈公公。
那日陈公公拿手帕替她擦拭身上的茶渍,当时那茉莉花绣的极为精巧,她就多瞧了两眼。没想到,此物竟是淑妃所绣。
不对,陈钰不该是太后的人?
严言回想起那日皇上病重时,陈钰眼里毫无担忧之意,反倒是耀武扬威至极。莫非那日的陈钰只不过是虚晃一招,他真正要保的人竟是淑妃?
“想什么呢?”娄元诗的手在严言眼前晃了晃。
“元诗,你说,如果有一个人明明有一举坐上知府的能力和人脉,却偏偏要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县令,这是为何?”
“许是他胆小怕事,不愿在知府的位置上担惊受怕?又或是他不喜名利权利,只想在县令的位置上淡然度日?”
严言缓缓踱步,边行边想。
也可能是厚积薄发,一鸣惊人。又或者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魏青朝那时为何会杀了李沅?真的是为了提着李沅的人头向皇帝投诚?严言总觉得魏青朝如此杀了李沅必定还有其他原因才是,但此事今生尚未发生,只怕是如何问他也是无济于事。
“罢了,我们先回和关阁,还不知你那庶妹今日的状态如何了。”
虽说娄以丹一条认命不痛不痒,但若是真的折在严言宫里,还是一件麻烦。
和关阁内的竹林已是郁郁葱葱,比起别宫的热闹,和关阁此处静谧非常。而在这静谧之下,藏着的却是不肯平息的波澜起伏。
还记得自己刚入宫时,一屋子的宫人全是皇后和柳嫔塞过来的。现在好不容易从内到外洗了个干净,却仍是风波不断。
都弈在门口等候许久,见着严言的身影就凑了上来。
“娄以丹今日如何,可有什么大碍?”严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