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军务,系江山社稷之安危,俺答若敢侵我大明,别说四百万两,就是四千万两也得花!”
皇帝这是,支持曾铣吗?
嘉靖皇帝的话语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严嵩心中早已准备多时的策略之门。
当嘉靖皇上提到边疆将领如曾铣等人频频挑起战端,以募兵备战之名,实则可能有拥兵自重之嫌时。
严嵩说道:“皇上并无圣意,曾铣之辈频频妄动兵戈,轻启边衅,而今伸手索要钱粮巨万,打着募兵备战之名,谋行不过拥兵自重耳!”
拥兵自重!
拥兵自重啊!!
精舍之内仿佛无声中霹雳惊雷炸响,令所有人齐齐色变,夏言更是不可思议扭头看向严嵩,双目圆睁。
“严嵩。”
“莫不是真有此事?”
嘉靖皇帝的声音响了起来。
“臣不敢,可陕北之事,非臣一人之言,原甘肃总兵仇鸾可为臣证。”
“仇鸾.”
嘉靖念叨着这个名字:“仇鸾之前弹劾曾铣,已被朕下旨缉拿入诏狱,已经有一年多了,他与曾铣之间素有嫌隙,岂可为证。”
“仇鸾虽与曾铣有旧怨,但仇鸾之言句句秉公,曾铣总督陕甘军务,屡屡轻启边衅却又报喜不报忧,兴无名之师挫于俺答之手后隐瞒伤亡不报,藉此军中兵额已十空二三,朝廷足额资军,已被曾铣克百万之多。”
枉起战端、贪污空饷、拥兵自重。
这三条大罪放到历朝历代任何一个边将头上,都是足够满门抄斩了。
“既如此,此案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