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具身体里,是对秦煜从来就没有任何爱意,只有浓浓恶心的慕夕芷,她只是将视线淡淡地放在他身上,不带任何情绪的。
秦煜勉强把住身形,视线从在场的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上首的慕夕芷身上,便没有再移开视线。
他看着慕夕芷华服加身,绝美的脸上表情淡然,可他却觉得,看着他的样子仿若看一个最不起眼的废物。
秦煜心中的无名之火狠狠燃烧起,凭什么,原来都是慕夕芷追在他的后面,而他不屑一顾,凭什么现在她可以对他如此轻蔑。
慕夕芷这个贱女人,若是她早一点去掉她脸上的胎记,他根本就不会同意退了和她的婚约,更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都是她的错!
秦煜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碎她这幅表情,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可惜,秦煜所有的情绪都是徒劳,他的嘴巴被破布塞着,只能猩红着一双眼睛,盯着上面的人,听着刑官对他罪行的细数与宣读。
终于,刑官将罪行细数完毕,他抬头看看上首的政帝,这才大声道:“时辰到,行刑——”
随着刽子手流利的动作,手起刀落,秦煜那扭曲的表情定格在了他咕噜滚地的头上。
“啊!”在场很多贵门夫人没有看过砍头,甚至连血腥的场景都没有见过,眼下看见这幅画面,没忍住尖叫出声,纷纷瞥过头去。
而在场的一些资历深的老臣,看着这满地的鲜血,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十数年前的宫变。
那时的鲜血流满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各地的叛军汇聚起来,攻入皇城,杀光了皇宫里能见到的每一个人。
那场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也照亮了皇城的屠戮。
自古造反,总是要见血。
而秦进政却不似老臣们所想,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他看着地上那颗沾满尘土的头颅,心中的担忧放了下来,处理了叛乱之人,他今晚也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