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缓缓上升。
机器运作时发出钢铁冷硬的声响,配合着呼呼作响的空调,奚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镜面墙上,奚枂被描绘得像高清彩照一样。脖子上深深的勒痕被刻意锐化,连细节都不放过。
五根手指留下的印记依旧很深,随着淤青散开,已经转变成斑驳青紫的一大片。
奚枂觉得,宗渡当时是想掐死自己的。
他那么凶,那么狠,那么不留余力。
奚枂厌恶地瞪了一眼镜面里的自己,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了眼睛。
到达顶层,电梯发出叮的一声。
奚枂从电梯出来。
宗渡名下的地产都很有特点,每栋标志性建筑的顶楼都只属于宗渡一个人。
酒店作为淮城的标志性酒店,还是宗渡成年后从宗老爷子手里接到的第一份礼物,自然保持着这个习惯。
顶层少说有上千平,都属于宗渡一人。
也就是说,这一层有至少8间总统套房,此时只住着一个宗渡。
卢让说,宗渡选择了这一层位置最不好的一套房,西北角的3303。
奚枂走过去按下门铃,预料之中的没人应门。
她又按了一次。
又按了一次。
三次无人应门后,奚枂敲了敲门:“少爷,你还好吗?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