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的双眼也是再次恢复了正常之色，失去了那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漠然，恢复过来后，看到夏云曦受伤，墨荷缓缓开口。

“抱歉，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听到这话，王炎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之前他还惊异墨荷为何没有在夏云曦受伤之后停止威压的释放，可现在，他才知道墨荷一旦释放力量之后竟会无法控制自己，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

那岂不是说，若不是石柱挡着，墨荷还会将他们两人杀了？

如果这就是崩碎大道之后的代价，那这个代价未免也太过于沉重了。

而见到王炎难看的脸色，墨荷则是继续开口。

“这就是代价，而且，还不是唯一的代价，太上无情道，有进无退，我之所以在逃出太上宫许久之后，和云瞳闹僵，让他将我镇压至此，就是因为我察觉到了我所崩碎的大道在缓慢修复。

我怕有一天，我会忍不住亲手杀了云瞳，让我变成我最不想成为的样子，那样的话，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

你妹妹如今成为了太上宫的圣女，绝对是已经修炼了太上无情道，切记，不要让她见到你，否则，再难回头。”

王炎听完脸色更加难看。

“若是已经见到了呢？”

“见到了？”墨荷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复杂之色，叹息了一声：“见到了就意味着大道的开始，太上无情诀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名为种情，乃是种下情感种子的过程。

这些感情，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皆可，越过于浓烈的感情越是容易种下，即便是自我意识遗忘，也会在冥冥之中种下种子。

而在种子种下之后，就会逐渐进入第二阶段。

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