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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竺和晏泱,就在田埂边上守着她。
二个完全不同风格的好看男人,关系还挺不错。
因为都是军事天才,率兵打仗,所以彼此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小时候,曾经在师父的书柜里,看到一本杂记,三月皇后举行亲蚕礼,祭祀蚕神嫘祖,躬耕采桑,为百姓做典范,并祈求风调雨顺。”
荒竺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忙碌的长公主,“想来那场景,也与此差不离吧。”
晏泱摇头:“皇后亲蚕礼,多是做做样子。与其说是采桑枝桑叶,不如说是为了在内外命妇面前彰显一国之母的权威,本质是一场荣耀的祭礼。而听雪则是用心在教百姓怎么种植。”
他小时候,曾经亲眼见过姑母作为皇后主持亲蚕礼。
钟鼓雅乐齐奏,无数的女官、嫔妃、命妇、宫女,匍匐在皇后的脚下,没有谁是真的在乎桑树怎么种,桑叶如何养蚕,桑丝如何织布。
荒竺极为诧异,心中不免失望:“这种面子排场,有什么趣。”
他觉得这样的亲蚕礼,毫无意义,打着祈福、打着为天下女子作表率的幌子,行铺张浪费之实。
“历代皇后,都是如此。”
“那这样的皇后,也担不起母仪天下四字。”荒竺非常耿直,态度不屑。
晏泱未置可否。
半晌。
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这位胸脯横阔。身躯凛凛的结实小伙子:“听雪所言不差,你是个很好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