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月听罢,遍体生寒:“值日官是哪个太监,你能否指认?”
这是蓄意陷害!
欺负表姐的手下是地方官,从没来过云都,更没来过皇宫,故意把他指向后宫,步入死路!
“能。”
二十板子打完了,荒竺趴在地上咬牙忍耐,“他二十多岁,有一口龅牙,三角眼。”
晏明月立刻对身边的东厂千户道:“有劳陈公公,去核实清楚。”
既然是个太监犯的事儿,由东厂处理,定能查个水落石出。今日哪个太监做值日官,司礼监皆有记录。
“是,皇后娘娘请放心。”
通风报信的东厂千户陈公公,警告地看了右金吾卫将军一眼,“禁军的职责只是守卫皇宫,抓人审问是咱东厂的事儿,望金吾卫的手莫要伸太长了。”
右金吾卫将军往地上啐了一口,暗骂了声阉狗。
慕听雪收到荒竺出事的消息时,正在御花园荫凉的花架子下,喝着冰镇酸梅汤,向皇弟汇报工作。
东厂番役跪在地上,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遍。
慕听雪和谢玄宸同时变了脸色。
“陛下既已免了臣和荒竺的封赏,为何还要传口谕让他入宫受赏?”
慕听雪的眼中迸射出深邃的光芒,直奔问题根源。
“朕没有!”谢玄宸五内翻腾,一颗心似油泼火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