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哭二闹三寻死的市井泼妇无异。
谢玄宸觉得殿中的皇姐好像变成了另一个女人——他深爱着她,可她搅弄权利,在官场上翻云覆雨的样子,他真的很不喜欢。
为什么不能乖乖做一朵好看的花儿呢?
“诸位爱卿多是功臣之后,我朝对于功臣,是很宽宥的。”
晏太后的眉头本来是紧蹙着的,如今舒展开来,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女儿的杀威棒已经打下去了,现在就需要她出来表态了,做个收尾,以防事态扩大,“长公主调控盐价,以毒盐矿炼制精盐,粉碎了东桑的阴谋,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尔等是否还要一意孤行,助纣为虐?”
哭声哀嚎声渐渐平息。
众臣明白,太后这是在释放一个信号——不要搞事,乖乖支持降盐价,给我女儿投票,可不予追究。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都是逐利的老油条,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们擦干丢人的鳄鱼泪,稍微正了下衣冠,纷纷倒戈。
廷议结果——史无前例的全票通过!
谁敢不支持长公主降低盐价,那就是卖国贼,恐怖如斯。
崔大人和秦侯爷是连襟,都是晏家主支一脉的女婿。
二人关系挺好。
这会儿正站在一处,低着头说叽叽咕咕说小话。
“原来插手了盐生意的,有那么多人。幸好老秦家不搞这些,就卖卖人参,搞点木铁器具。”工部尚书秦侯爷,对现状心满意足,“崔家底下有盐商么?”
崔大人心里苦:“祖传的,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