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赶忙去拉架,捡掉在地上的咨文、抵报、账册,像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
慕听雪开口:“行了,撵出去就是了。”
长公主一句话,所有人都住手了。
但看得出来,他们一个个还是愤怒到了极点,觉得不够解气。
“下作!这样坑害摄政王殿下,还想从咱们户部骗银子。要十五万,他们自己能鲸吞一半儿。”
“依下官之愚见,这次摄政王麒麟阁庆功宴,大伙儿都别去,也不要登门给殿下送贺礼。免得那些离狗,又四处嚼舌头污蔑他名声。”
“对!不去!多亏长公主殿下识破离党诡计,咱们下边儿的人也不能给摄政王拖后腿。”
……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还不到半个时辰,礼部尚书离敬上户部索要巨款,企图构陷摄政王,却被长公主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被户部官员们轰打出去的事儿,就已经传遍了云都各大衙门,三省六部九卿官署,以及皇宫内廷外廷。
离党可以说是颜面扫地。
尤其是离敬,他不管走到哪儿,都觉得周围人指指点点在笑话他。
这位离大人,委屈又愤怒,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官服,跑到尚书省,找从兄离泛告状哭诉去了。
“呜呜,兄长——”
离敬一个二十九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大马熊,“您吩咐的事儿,愚弟无能,给办砸了。长公主她……她比晏泱还跋扈,她才是晏家人里最难对付的那个!”
左仆射离泛,面色极其凝重:“这句话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