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碎骨。
骨折的情况倒不严重,严重的是病灶成片坏死,腐烂化脓,她都禁不住怀疑,是不是之前那个马场的大夫,给他上的根本不是止血药,而是脏毒。
下一步。
她用煮沸消毒过的纱布,沾染着生理盐水,轻轻地擦拭伤口组织,把表层的坏死组织擦掉;五分钟之后,手上的动作加重,重重地擦拭坏死组织,尤其是那几个脓毒坑洞,着重处理。
过程极为血腥。
一边擦,一边用大量的生理盐水冲洗。
两个萌宝都不敢看了,捂住了眼睛。
饱经沙场,见惯了死亡的晏泱还好,这个清创过程,还在他的忍耐范围内;而一旁的益阳县主就有些受不住了,她皱紧了眉头,满脸痛苦,仿佛纱布擦掉的是自己身上的烂肉,差点呜出声。
“好了,组织表面已经有健康的血性渗出液了。”
慕听雪把湿润染着脓血组织的脏纱布,丢到一边的托盘里。
最后又用生理盐水冲洗了一遍。
涂抹上药,用干的纱布绷带覆盖于创面上,进行止血,一圈一圈地缠绕包扎。
包扎结束后,她的袖口偷偷藏于方巾之下,摸到了那只神奇的小玉瓶,取出了仅剩的三颗消炎药抗生素,递给了秦昭意:“吃。”
秦昭意此刻乖得跟什么似的,张开了嘴,直接吞下了消炎抗生素胶囊。
作为病人,对于救了自己的女医,有说不出的信任。
这是五天来,他痛苦最轻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