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也是豁出去了,铁了心道:“这赈灾的差事,可是朝廷指名让咱们王爷去做的。若是办的不好,灾民吃不到粮,大批量饿死,到时候激起了民变,反民揭竿而起,边境还在打仗,这内忧外患的,圣上怪罪下来,王爷可担不起,侧妃娘娘,您担得起么?!”
还挖坟。
依他看,是这个离环儿给王爷挖坟还差不多。
谢邑听闻此言,如醍醐灌顶,惊出一身的冷汗,若真如景阳所说,发展成最糟糕的结果,他这项上人头怕是不保!
另一旁,离环儿也彻底被震住,脸色苍白的可怕,嘴唇直哆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属下冲撞了侧妃娘娘,还请王爷责罚。但属下每一句话,皆出自肺腑,为了王爷您考虑!”
景阳跪下,躬身叩首。
他取下了头上的银白头盔,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连磕了三个响头。
谢邑此刻已经恢复了理智,之前被离环儿挑唆而燃起的对慕听雪的怒火,已经如轻烟一般消失不见:“景阳起来吧,本王恕你无罪。”
“夫君——”
离环儿觉得委屈,扁着嘴,撒起娇来。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她一跟谢邑撒娇,对方总能依着她、惯着她;可这一次,同样的招数却没用了。
谢邑冷冷道:“扶侧妃下去歇息。景阳去慕府,把王妃接回来。”
两名婢子就把离环儿给拉出去了。
离环儿那个不甘心啊!
竟然要把那回娘家的贱人给接回来?这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