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享用过早餐之后，陈言和莫小汐即刻前往了商场。

他们是步行过去的，饭后散步，走走停停，看看风景。

莫小汐总是对一切事物都抱有较高的热情，她会在见到大厦屏幕上的动画角色时和陈言介绍，会在看见小孩子牵着气球时问她哪里有卖的，然后拉着陈言去买气球。

如果周围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物的话，莫小汐就会天马行空地说一些其他的事情，她不在意自己的问题，只想听到陈言的应答。

陈言就在她后面一些走着，不管她走、跑还是停下，都会落后她一点点。

有些东西，只在心里是不够的，要么在眼前，要么在手中。

如果看不到，又抓不着的话，就像异地和网恋，和泡沫一样，被现实的针一碰就破。

他把自己放在人群后面很多年，看着许多人向前奔走，不再回头，不再看他一眼。

但那群人终究于他而言，无关紧要。

莫小汐蹦哒着，发现自己好喜欢这种感觉，不管她说什么，陈言都会耐心的告诉她，不管她突然停下来驻足多久，陈言都会在身边等她，不管她跑出多远距离，触手可及的身后永远有他。

或许这就是过日子吧？她想起家里的相册上，爸爸妈妈年轻时候一起旅游的照片。

以前为了不让妈妈扔掉，小汐汐偷偷把相册藏了起来，经常翻看。

照片上的爸爸和妈妈，莫小汐从他们的脸上只能看到对生活的希望和对彼此的爱，尚且没有一丝被柴米油盐污染的气息。

和时间比赛慢跑，他们终于来到了商场，这里算不上市中心，不过也很繁华。

从商场门口开始，就有不少发传单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学生在兼职，估计还是大学生。

来一个算一个，陈言不会接上他们的话茬，只是接过传单，帮他们进度+1。只要不是要什么扫码签字就行了。

路人们看得也听明白，十分自觉得不去打扰莫小汐，只是把传单递给陈言。

他们慢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