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到这里。
白慕歌也看着北邈道:“而且,我确定,肯定是叶恒!因为刚刚我对着叶恒,提出这个事儿,表示感谢的时候,叶恒的脸色变得非常奇怪,甚至有些惨白,如果不是他,他不会吓成这样。他有些微醺的样子,几乎瞬间清醒,怕是他自己之前也有些担心,这事儿被查到他身上!”
北邈本来都以为自己全明白了,但是现在又懵逼了。
他看着白慕歌问道:“那这么说,就是在刚刚跟叶恒对话之后,你完全确定是他了?”
白慕歌:“是!”
北邈:“那你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呢?叶恒说了不是他,你应该继续攀咬,把这个事情在他身上坐实啊,这样肃宁候府不是肯定会找他的麻烦?我刚刚听你说着,还以为你是并不完全确定是叶恒,所以只说到一半,看他不承认就算了。可是现在你又说你确定……”
所以北邈实在是看不懂了!
确定了,还不咬了,这是为何?决定放过叶恒一马吗?
令狐悦在边上,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这就是白慕歌的最高明之处!今天的事情闹这么大,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早晚传到肃宁候府,等确定了是叶恒,肃宁侯定然不会吞下这口气,会同叶家作对。
但是如果白慕歌今日,一直咬着叶恒不放,非要这个人承认,对方就是收买了小乞丐的幕后之人,最后反而还帮叶恒博了一个好名声,百姓们都会以为,叶家也是为了帮着查案,才得罪了肃宁候府,若是这般,肃宁候府倒是畏手畏脚,不敢出手了。”
话到这里。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慕歌,慢条斯理地道:“白慕歌,爷分析的可对?”
白慕歌顿时笑了,附赠一段彩虹屁:“殿下真是英明神武,小的十分佩服!就是如此!叶恒今日若是承认是他,还能全了他们家的好名声,博得民心,让肃宁候府不好妄动,可是他不承认,到时候他们家倒霉,也怪不得谁了!”
北邈听到这里, 才算是完全明白了:“哦?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看着叶恒不承认,赶紧走了就算了,这样的话,百姓们也不会觉得,叶家干了好事,更不会称赞叶家,到时候肃宁候府想怎么收拾他们家,还不是随肃宁候府的心情办事?难怪你没有继续说下去!”
北邈现在开始感觉到佩服了。
佩服白慕歌的心思,竟然这么九转十八弯,能把人坑的不动声色,估摸着叶恒自己都没闹明白,白慕歌到底是想干什么,搞不好那个人还在感谢白慕歌,没有继续攀咬他呢。
而且他也十分佩服,自家殿下,白慕歌这么复杂的心思,殿下竟然还全部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