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阿喜,我从未如此嫉妒西姜的十一,你越是维护他,我越是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珠帘外的赵祁安早已泪流满面。
他仿佛终于被压垮了一般,缓缓弯下身子,蹲在了地上。
他的白发中看不到一点乌色。
他说,在西姜的那段时间,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他说,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他。
他问:“阿喜,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抬头,小轩窗下的花已被连日来不停歇的雨打的败落,残红遍地。
我停顿了很久,才说:“祝愿陛下福寿绵长,得成千古霸主,泽被天下苍生。”
还有句话我没说,但赵祁安明白我的意思。
赵祁安,我们,就走到这儿吧。
赵祁安仍旧日日都来看我,知道我不想见他,便隔着珠帘静静的看着我,有时站在宫外。
我不止一次的看见赵祁安在我宫外站到半夜,也不进来,也不让人通传,只看着我的窗子。
每日必然要问的,就是我歇息的如何,饭食用的可好。
我不许太医帮我看病,从前便有一次,周皇后命人在我的药里下毒,我的脸溃烂了整整一个月。
虽说最终没有留疤,但也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赵祁安见我最近状态确实不错,便也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