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是银子,是那两万两银子,顾倾歌装什么糊涂?
顾倾歌却不管岳氏如何,她自顾自地称赞。
“娘最厉害,日后就要辛苦娘了。”
岳氏闻声,一下子恼了,“顾倾歌,你明知道账上根本没有银子,你把中馈扔给我,是一个子都不想出?”
“啧。”
顾倾歌咂舌,似笑非笑。
“原来账上没银子啊?娘随便一算计,就是上万两,出手阔绰,娘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这府里的日子紧,是紧成了这样。一大家子都要活过,这也不是个事,总得想想办法的。儿媳以为,开源不易,那不如就先节流吧。”
“什么?”
顾倾歌也不兜圈子。
“半年前娘病着,连带着是儿媳几次南下,生怕府里有事,给府里增了不少人手,这些人,一个个的要吃要穿要月钱,全是开销,每月都是一大笔。回头儿媳就让如水把人都打发出去,也帮府里分分忧。”
岳氏脸色泛白。
莫景鸿出事后,她因为伤心,有一阵子一直缠绵病榻,为了照顾她,也为了南下寻莫景鸿方便,顾倾歌给府里添置了不少下人。
他们的银子,都是顾倾歌付,根本不走伯府的账。
承恩伯府虽不兴盛,可这大半年,方方面面岳氏都被伺候的周到,她都已经习惯了。
把人撤走,那怎么行?
岳氏想着,就听顾倾歌叹息着继续。
“儿媳也是今日才知道,家里紧巴的,连盏牛骨髓茶汤都喝不起了,这日子还真是艰难。老话说,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大人少吃一口,就能为孩子省一口。稍后,儿媳会交代厨房的,一切吃食,先紧着芳菲阁来,其他人就先忍一忍吧,娘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