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嗓子更干涸,干涸到肺腑,血液也抽空,只剩一片焦土。
可她不能停下,莫大的恐惧时刻摄取她,那件尘埋日久的事,说不定什么眨眼就成活埋她的坟土。
“是吗?我活该,那她呢?”傅文菲凄凉笑,“你知道我串联出前因后果,是什么感受吗?”
“没苦硬吃。”她双手无意识紧攥,指节发白,“她为什么这样?因为她恨我哥哥拆散了你,她对你念念不忘,她心里有你,看我哥哥自然什么都不好。这些外人一眼就能看出的隐晦,她全视而不见,恶意揣测,累加仇恨。”
“够了——”
沈黎川喝止,他望过来的目光幽邃,因为眼窝不深,双眼皮灵秀,看人时自带一股温柔,这会儿一丁点的热乎劲儿都没了,最冷酷的逼慑,最凛冽的警告。
“你这些隐晦全是黑白颠倒,简直丧心病狂。恶行就是恶行,落在郁梨身上,难道还要她反过来,感谢傅瑾时虐待她手下留情?”
傅文菲一霎收敛,短短两个月,她仿佛又回到当年的山窝窝,四面八方的眼色,她都要看,全讨好。
“不用生气——”
她低声示弱,“我只是在聊那四年,她总觉得旁人都对不起她,可事实是,真若她说的那般我伤害她,我哥哥逼她,以我哥哥对人真正的手段,郁梨早该求告无门,服服帖帖,别说四年来还有勇气跟我争执。”
“那是郁梨坚韧,跟你哥哥、跟你如何没有关系。”
傅文菲,“可是沈黎川,我哥哥只在冰岛前动一次手,你就在沈家困局里挣扎这么久,最后也是我哥哥帮你挽救。他的手段你亲自体会,倘若真刀真枪是你这种程度,她能坚韧多久?”
歪理邪说,加害者暴行有理,受害者不死即错。
沈黎川彻底放弃与她交流,转身走到书桌前,用座机拨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