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时没反应,时至今日,他十足把握,半分不信。
电话里,傅父倒抽凉气,嘶的一声,仿佛被骇住,却接的顺畅,“父亲最近了解了你怀孕的始末,没发现你去医院处理过。”
郁梨攥紧手。
在傅家,傅母是心狠、面也狠,傅父心狠、面绝对慈。郁梨万分肯定,她怀孕在傅家是棘手事,是惊涛怒浪,无一人会承认这个孩子。
傅父自然希望这个孩子没了,他省时省力,问这句确认,无可厚非。
可郁梨就是有一丝预感,这种预感,也每次都会应验。
她似哭又笑,“一个孽种,不用去医院。”
傅父“呀”一声,“你太不爱惜自己了,流产后一定要去医院的……”
傅瑾时直接挂断,俯身抱起郁梨,靠坐在沙发。
郁梨窝在男人腿上,脸正贴着他衬衣第二颗扣子,是胸膛心脏的位置。
他来冰岛后,身上那股冷冽雪松的香味,一日日淡去,如今气息被体温裹得软融融,味道清淡如水。
扣子下是结实的胸膛,炙热坚硬,由于她脸贴着,伴随着呼吸,小幅度起伏,扣子剐蹭她耳朵,还有胸骨下跃动的心脏,一下下震动,蓬勃,混着他声音无法描述的沙哑。
“郁梨,孩子不是孽种。”
郁梨不挣扎,不反驳。
她心中有了五成把握,傅父是在暗示什么。
以傅父的性格,就算信她,孩子没了,也只顶多安慰一句,受苦,注意身体。
绝不会像女人间唠叨式的,体贴关切她,到医院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