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时轻轻抽出郁梨的手,套进去,扣紧绳结。
碧玉和雪肤,在冰岛风声不休的清晨,室内静谧到仿佛沙漏,一粒粒流泻,缓慢,温柔。
他抚摸着,俯首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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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傅父书房。
周秘书弓腰俯首,鞠躬几乎成九十度。
时值后半夜,窗外天色昏暗,屋里只亮了一盏桌面小台灯。
黯淡的白光,照亮桌面,照不清桌面后面端坐的傅父,他身上穿着深绿色的睡袍,头发也没有白日的整齐,凌乱散漫,却森寒到人骨头缝里。
气氛在周秘书汇报后,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压抑紧绷的过度。
“你是说,那家黑诊所先收沈黎川的钱,后又经瑾时两次上门,他们几乎要松口的时候,瑾时忽然收手了?”
“是的。”周秘书鼻尖豆大的汗珠,坠落在鞋尖。
“什么时间?”
周秘书腰折的更低,“与那位刘兰女士拍照的时间一致,在两个星期前,郁梨小姐离开的前夕。”
傅父算时间,那时正逢顾家生变,顾星渊妻子出车祸,昏迷不醒。
他一瞬了然,皮笑肉不笑,“我这个儿子,对老子寸土不让,对女人,让的倒是舍得。”
周秘书从发现傅瑾时疑似跟郁梨有首尾,到确认怀孕,全程跟进。傅家的风起云涌,他也是参与者。
傅父的笑语,他听得懂,却必须不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