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这次回得慢,‘正在输入……’在名字下方时隐时现。
一分钟后,“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明天给你。”
“为什么是明天?”
“就明天。”
郁梨收起手机不回了,傅瑾时测谎机一样,时刻警惕她,说得多,漏洞就大,这会儿扣到一个字眼,她离开的难度成倍往上翻。
还不如不回,让他自己猜,就比如上次问为什么买碘伏,她不说,反倒进退得宜,过了关。
另一边,傅家二楼书房。
周秘书站在书桌前,翻开文件,“没有进展,或者说推进不了,本来郁梨小姐在哪里租房,我们已经查出大概,但昨天突然插进一只手,严防死守,现在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傅父面孔隐在暗潮里,“是瑾时?”
周秘书躬身,“有猜测,无实证。”
“那就是了。”
傅父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点着桌面。
他之前就怀疑,郁梨既然能对瑾时,不自然流露痛恨的眼神,又怎么会跟瑾时四年来有特殊关系。
再有,他看人从未错过,郁梨乐观耿直,孝顺坦率。
这种性格底色,不会因为一个沈黎川就报复养育她的家人。那她恨的原因,就很值得琢磨。
而这种最不好的琢磨,此刻终于确定。傅父商界鏖战四十年,也有几分受不住。
最看重的儿子,最骄傲的儿子,傅瑾时从不行差就错,他老练狠辣,办事谨慎,滴水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