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又问了几句,挂断电话。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郁梨,睡了吗?父亲有话想跟你谈。”
郁梨仓促收拾一下,打开门。
这几年跟傅父单独相处,一般都是在书房。来卧室找成年儿女这种私密行为,傅父守礼,对傅文菲,也没有几次。
郁梨请他在入门处小沙发坐下,“这么晚了,父亲有什么事?”
“你跟那个男孩子联系了吗?”
郁梨恍然大悟,她竟把这事忽略了,“我今晚联系。”
傅父笑一下,语气温和,“父亲不是催你。无论谁远嫁到饮食习俗迥然不同的地方,都需要一点时间接受。”
郁梨坐在他对面小凳上,“谢父亲体恤。”
体恤。
傅父琢磨这个词,亲近不足,恭敬有余。
看来,不仅是他们心生隔阂,郁梨这个怀疑对象心也冷了。
情谊双方都虚假,私底下没了再演的必要,他直截了当,“你大学休学了一年,怎么没告诉我和你母亲?”
郁梨心头一跳,旋即稳住。
从早上得知傅父去查北方,她就考虑如何应对。
但她这次离开,进展的迅速而顺利,已经大致确定了时间。
也就是说,不论情况再坏,拖够五天足矣。
届时天高鸟飞,这里洪水滔天,也淹不到她长了翅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