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笑意渐渐褪去,“他要出去住?”
王姨还未开口,花厅傅母扬声,“王姐你先去吧,我跟先生有话说。”
傅父皱眉,“这件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傅母面色有些黯淡,“我也是才被瑾时通知,前几天我和菲菲怀疑他,还为狐家出头,他不满了。”
傅父觉得不对,他了解傅瑾时,睚眦必报却不是小肚鸡肠,何况是对至亲,“我记得,他一向跟佣人并不亲近,怎么这次特意吩咐王姐?”
“应该是王姐主管厨房吧,他说吃不惯外面的饭菜。”
傅父脸彻底冷了。
傅母察觉不对,“怎么了,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傅父摇头,看了眼她身侧花架,笑,“这株玛格丽特再养,花房就得扩建一下,这次我给你画个中世纪帝政风的图纸,到时候建好,再种几株黄金庆典,蓝色阴雨那种蓝紫偏灰的花色也不错。”
傅母眉开眼笑,“你以前月季和玫瑰都分不清,现在品种花色倒是如数家珍了。”
傅父又谈笑几句,回到书房。
门关上,他心情却难以平静。
他觉得现在必须用一个冷静商人思维来梳理一下思路,而不是一个父亲无谓的担忧。
首先,念慈是女人,看待问题自带感情千丝万缕的联系,过于主观的判断不可信,但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不亚于雷达警报。
第二,那一个亿,用什么理由解释都牵强,何况瑾时连理由都没给,一句反问就囫囵带过。
第三,郁梨为什么恨瑾时,他知道当年菲菲强抢不光彩,但以郁梨的性子,十八年养育之恩在,不至于恨之入骨,报复瑾时累及傅家。
最重要的逻辑对不上,勾引不成立,但猫腻却实实在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