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人进来,再一个个出去。
傅瑾时身后的书桌上,堆起一摞摞文件。
直到最后一人躬身关上门。
房间寂静,落地窗倒映的霓虹五光十色,半晌后,突然被一声冷笑惊散。
浮现出男人的面孔,仿佛在冰天雪地凝冻过,从眼睛,再到嘴角,阴骇,肃杀。
对上了。
对上她突然消失的反骨,逆来顺受的态度。
根本不是教训给过了,吓的怕他。
反倒是教训太轻,逃离之心不死。
有多蛰伏,就有多想离开他。
以至于忍辱负重,连与刘青松那种肮脏玩意儿相亲,都能一口答应,瞒着他。
即使被他发现,挡了,她也怕了,却死不悔改。
傅瑾时在书桌后坐下,按顺序,将助理们整理的文件,一份份又看几篇,其中几个细节,其缜密,其冷静,更是让他眼中凉薄几乎溢出来。
一把扯开衣襟,扣子崩飞出去,袒露的胸膛急剧隆起。
手指上几道新添的伤口攥的裂开,鲜血顺着手指滑动,一道道凝聚在屏幕上。
他视若无睹,划开屏幕锁。
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