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是绝不会请假的,全勤决定到年终奖,十几万比老韩命都重要。
“他生病了?还是家里有事?”
那司机脸色不自然,“不知道,老韩刚才过来,张哥说批他几天假……”
郁梨没了声音。
漫长的沉默后,郁梨在司机暗含同情怜悯的目光下,出了车库,摸黑走路出门。
傅家宅邸坐落在城南半山腰,离交通主路刻意拉开距离,保持私密性。
最近的公交站点,直线距离一里地,但盘山公路弯曲逶迤,下来至少四五里路。
这段路,这四年,郁梨走过无数次。
惹到傅文菲她走。
惹到傅瑾时她走。
傅母生气她走,不明原因司机忽然“放假”,她更要走。
去年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倾盆大雨。
具体原因郁梨不记得,只记得傅文菲跟她吵架,输的狗血淋头,傅母拉偏架,让王姨收拾她行李,假期刚开始就赶她回学校。
大雨急风,不让司机送,连伞都没人给一把。
她那时是怎么忍下的,为什么不跑?
倘若那时跑了,哪至于现在步步惊心,死中求活。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