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通知到位后,下楼走到花厅。
傅瑾时换了一身休闲服,仍旧是沉稳的深色系,肩宽腿长,英武挺拔。
坐在单人位小沙发,手臂敞在扶手上,仰头面向天花板,无声的寂静。
看不见具体神色,只有一种落拓的消沉。
傅母心头一软,又担忧又心疼,“顾家很难缠?妈妈知道你事业心强,也要多注意身体。”
傅瑾时坐直身,“谢母亲关心,我心里有数。”
傅母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这个引以为傲的儿子,早慧主意强,在别的二代十几岁叛逆时,他已经有了城府。
等成年后,更是长成深不可测,智慧冷静到极端的模样。
母子间情分犹在,亲近不足了。
“她搬吗?”
傅母挪椅子,挨着他坐下,“妈妈舍不得她,就让她在家里住吧。”
“她求您了?”
“嗯。”
傅瑾时一顿,表情还是平平淡淡,眼睛里波动了浪潮。
傅母不想一家人的亲密时间,浪费在提郁梨身上,“菲菲告诉我,你这几天吩咐人卡狐家的生意,还一竿子把黎川支到国外去了?”
“嗯。”傅瑾时不做痕迹偏离身子,“沈黎川二十三了,我在他这个年纪,已经能单独开扩市场,他要娶菲菲总不能一事无成。”
傅母无奈笑,推了他一下,“你当谁都能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