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不吭声。
傅瑾时神色更危险,灯光主色由红转蓝,衬他一张脸隐隐发青,“是包厢没皮没脸你开心?忽然想通了喜欢给菲菲当狗?”
郁梨失了表情,“我当狗你不高兴吗?”
“高兴。”傅瑾时皮笑肉不笑都没了,“你乐意当狗就继续当,可要是以为当狗,能得沈黎川护你,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郁梨沉默。
原来散场了,还不忘堵她,是要替傅文菲警告。
所以她在包厢,为什么会有傅瑾时替她出头的错觉?
脚踩到脸上了,问一句疼吗,她就真觉得人在关心她。
郁梨忽然笑,贱啊,她可真够贱的。
“你笑什么。”傅瑾时脸上结出冰霜,“想起沈黎川护你,开心的都笑出来了?”
“没有。”郁梨望着他,“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防备,要是觉得我刚才生死誓言还不够,我现在回去发个更大的。”
郁梨其实迷信,生死太重,不能轻易挂在嘴边。
以前多次赌咒也都避开了,总觉得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可哪里是不到呢?
是她浮云遮望眼,嘴里喊着心死了,平静了,心里还生着可笑的期望。
这几天傅瑾时用事实的巴掌,把这一个个虚幻的泡沫,全拍散。
她要是再丢不下,郁梨觉得,她可以不用跑了,直接躺床上,大腿一张,先做傅瑾时的性娃娃,再被他转手出去,一辈子换无数张床躺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