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想到这,脸上颓靡得很,傅瑾时的心机城府,她哪里玩得过。
他走一步算十步,郁梨十步都走完,才看清他一步的预谋。
“那薄先生什么时候来,我治就是。”
“明天下午。”傅瑾时抬手抚摸她眉眼,“你是不是忘了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想治?”
郁梨一哆嗦,引得傅瑾时神色冷峻,又盯她。
“我怕……”郁梨磕磕巴巴,“你一直不做预防,我有病反而安全。”
她精神紧绷到极致了,惊慌难以自持,投映在傅瑾时眼中,他忽然轻柔下来,“不用怕——”
不用怕什么,他不说。
郁梨浑浑噩噩,余光瞥见他手,食指中指上一道挨一道,细密的小口子,像薄刀片划的,不深,却都渗着血。
她脑子不受管控,下意识问,“你手怎么了?”
………………
星期三,一个乌云低垂的好日子。
一大早傅文菲亲自上楼叫郁梨起床。
体检需要空腹,早餐也免了,傅文菲直接压着她下楼上车。
医院早就做好迎接准备,一系列抽血做完,傅文菲寸步不离郁梨,来到B室。
市一院的妇科主任,是一个四十岁的干瘦女人,穿白大褂,戴无框眼镜,一瞧就是资深医生。
她视线扫过傅文菲,落在郁梨身上,微不可察地停顿。
这一顿,郁梨敏感察觉到,心里大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