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时皱眉,察觉她情绪在爆发的边缘。“你又闹什么?”
不耐,烦躁,他的蔑视在灯光下纤毫毕现。
郁梨眼睛都被激红了,“我闹?什么叫闹?我有血有肉,挨了打知道疼,挨了骂知道难受,我白天被傅文菲凌逼,晚上被你蹂躏,要是我稍微自保一下就是闹,那什么是不闹,你告诉我,什么是不闹?”
“行了。”
傅瑾时两步并三步,拽她离开门口,“大晚上喊什么,你冷静点。”
“我还不够冷静。”郁梨大力挣脱他,“我还要怎样冷静?”
胸腔震荡的愤怒、查监控的惊恐,集糅成疯狂猖獗的藤蔓,迅速占领郁梨整个人,围剿的她密不透风。
“当年抱错,是我一个婴儿使得坏的吗?你妹妹无辜,我就不无辜?你心疼傅文菲,护她爱她,给她搭梯子上天成仙都行,你糟践我做什么,你凭什么糟践我?”
傅瑾时发力一拽,不容置疑压制她,捂住她的嘴,“我什么时候糟践你?”
郁梨心凉下来,挣扎都不想挣扎了。
她预料过傅瑾时很多回答。
因为沈黎川,因为他表面禁欲,暗里需要她这样一个发泄对象。
因为傅家养育她二十二年,她欠傅家的。
未料到是这么一句。
听起来,他从不觉是糟践。
郁梨密密麻麻哆嗦,她天真了,无情无义的人,哪里会有心。
“你不糟践我。”郁梨后背无力到弯曲,“你是玩弄我,医院里,车里,态度风轻云淡,再趁我没警惕防备,悄悄去查实证。只为了傅文菲一句怀孕,这么大费周章,你可真是一个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