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梨望向她,眼前雾蒙蒙不清晰,“妈妈,这次可是你亲耳听到的,是傅文菲先胡搅蛮缠攀咬我,我才反击的。”
傅母径直越过她,立在傅文菲身边,“你的礼貌呢?你该称呼菲菲,姐姐。”
刹那,郁梨沉默了。
有理不讲理,是她错,无理迂回还是她错。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四年来,傅文菲事事找碴儿,傅母作为一家主母,能不知道吗?
无非,觉得她就该受着罢了。
压制了她,傅母转头牵傅文菲手,“该去沈家了,今天商议婚礼流程,你和黎川的婚戒也到了,到时候你们试戴,我和沈夫人顺便选选礼服首饰。”
郁梨杵在那儿,目送傅母背影消失。
她惯常硬气,反叛起来谁都顶,只有傅母,轻松只言片语,便杀得她丢盔弃甲。
傅瑾时看在眼里,表情喜怒不明,“我最后信你一次,抽血免了。”
郁梨回头望他。
深觉他语言艺术修炼高深,即便今日不抽血,四天后体检避无可避,无非是等一日,和等三日的区别。
叫他讲出来,倒成了深情厚谊,是信了她在车里,跟沈黎川没有旧情的申明。
“那——”郁梨弯眉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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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梨上楼后,迅速收拾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