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贺少还有第六感呢!”夏棋哼了一声,道:“不过解释也解释完了,天色也不早了,该睡觉了,贺少什么时候回家啊?”
“回家?”贺景荣悠然自得的坐到夏棋只剩一张被的床上,四处打量一番,“谁说我要回家了?我若是回去,你就得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那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没一个人在家过,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遇到我。”贺景荣淡笑,刚要招手让夏棋过来,却一下子瞥到床头上被放倒的相框,下意识的,贺景荣伸过手去拿了起来。
夏棋注意到贺景荣的动作,自然也注意到他在看到照片时的一丝诧异。
“上面是我妈妈,那个时候我才四五岁吧。”夏棋淡淡解释,看着照片上的一家三口,嘴角勾出一丝笑容,“我是不是很可爱?”
“是啊。”贺景荣有些悲凉的开口,仔细看了看照片。照片上,夏棋的父亲抱着夏棋,手牵着夏棋的母亲,恩爱的一家三口,如今却只剩两人。贺景荣不由得感叹,轻声问道:“你的母亲,怎么会……”问完之后,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不想提起你的伤心事。”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要说伤心的话,也很淡了。”夏棋走到床边,将相框摆好,说道:“只是很遗憾。我才那么小,我妈就不在了,我爸他一个人带我长大,都没有再娶。”
贺景荣站起身,将夏棋圈进怀里,给她无声的安慰。
“这么多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爸。”夏棋咬了咬唇,“被我拖累,一个人活得那么辛苦。”
“可是他也因为你,所以才感到幸福啊。”贺景荣安慰道:“每次伯父提到你,都是掩藏不住的骄傲。”
“你知道我母亲怎么去世的吗?”夏棋问,贺景荣摇头。
“是因为生病去世的。”夏棋淡淡开口,眼神似乎飘得很远,“记忆中,母亲整天躺在床上,我要她陪我去玩儿她都不去。长大后才知道,她因为病入膏肓,已经完全没了站起来的力气,从四肢麻木开始,渐渐瘫痪,最后死亡。”
“我爸是医生啊!可他妻子的病,他始终没有治好……毫无办法。每次母亲忌日的时候,父亲总是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身为男人,贺景荣或多或少能理解这种无奈与伤痛,听夏棋讲完,刚要开口,却见夏棋转过头来,握住了自己的手。
“怎么了?”贺景荣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