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是什么样子？！”程燕西突然暴喝一声，眸子里顿时猩红一片。

关于爷爷的事情，他最近才刚刚记起来，可刚刚记起来就被告知爷爷成为植物人了，一时间自责懊悔。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爱又最敬佩的爷爷，他最后才想起来……

程燕西握了握拳头，看着呆若木鸡的张主任，敛了怒气，低声道：“走吧。”他需要给自己缓冲的时间，他怕自己一去病房就控制不住，所以得先去了解下爷爷的病情。

“程少您这边请。”张主任连忙抬起脚步，带着程燕西往办公室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办公室里，张主任将一个档案袋交给程燕西，里面有一沓厚厚的资料。程燕西皱着眉接过来，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听张主任开始讲爷爷的事情。

“妈妈，我困了……”

程老爷子的病房里，不知过了多久，三三玩的无聊了，午后的困倦席卷而来，撒娇的钻进季凉怀里，哼哼唧唧的准备睡觉。

“妈妈，你给三三唱歌听。”小家伙困的不行了，眼睛已经睁不开，却还想听歌。

“恩，好。”季凉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她轻轻拍着三三的后背，唱着简单却温暖的歌谣，“宝宝睡呀，快睡……”

季凉的声音轻轻缓缓，没唱完一首歌，已经听到小三三浅浅的的呼吸声。季凉垂下脑袋，歌声变得更低，她伸手轻轻摸着三三的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

爷爷，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啊！小三三跟我，一直在等着您呢！

从张主任办公室里走出来的程燕西，脸色比刚进去时更臭了。爷爷躺在床上的日子跟自己失忆的日子几乎在同一天，难道是因为自己自己出事，爷爷才受不了打击变成这样吗？

“程少，我们去病房看看程老爷子吗？”张主任说道。

“恩。”

“那这边走。”张主任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程燕西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