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再怎么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阮明烟就是比她命好,比她生的好,比她得父亲的宠爱,更比她嫁的好。
而她苦心孤诣的谋划才抢来的婚事,在此刻变成了一个笑话。
“阮明烟。”她恍神间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
阮明烟自然不会忽视她眼中的嫉恨,心中只觉得好笑,平心而论,阮密对阮明柔虽然谈不上好,但也绝对算不上不好。
这些年任凭魏芸兰把持后院,阮明柔的日子过得并不差,至少比她这个原配嫡女要好很多,可这母女俩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满足,永远惦记着别人的东西,得不到就满腹怨恨。
眼看着阮明柔就是来找事的,孟二夫人的脸色极其难看:“阮二小姐,直呼嫡姐姓名,这就是你的规矩,你这副样子过来,是想做什么?”
阮明烟倒不在意阮明柔叫她什么,反正到了现在,她认不认这个便宜妹妹,也不重要了。
只盯着阮明柔问:“你来做什么?”
这里是阮家,阮明柔就算真的闹起来,也影响不到什么。
阮明柔扫了眼屋子里的全福嬷嬷和几个不认识的人,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阮明烟磕了两个响头,才哀泣道:“姐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妹妹本不该多说,可是我娘终究是家中主母,我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惹怒了你,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她吧。”
阮明烟好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惹怒了我呢?”
为了不影响到她的婚事,阮密将府中的消息都封锁了,阮明柔之前连门都进不来,自然也探查不到魏芸兰到底是怎么了。
听这口气,是想给她一顶不孝的帽子,不知道是哪个白痴规定的,继母也是母,可以不慈,做儿女的却不能不孝。这是什么鬼道理?
“这……”阮明柔愣了一下,随即道,“父亲一向不理家事,母亲跟祖母这些年也处的好,没有生过龃龉,只有姐姐……”
她为难地看了阮明烟一眼,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想表达的意思已经都表达出来了。
孟二夫人看的脸色阴沉,果然是爬了床的贱人生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正想说什么,被阮明烟拉了拉袖子,只听阮明烟笑道:“那你可猜错了,我这个人,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