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烟摇头道:“你安排的密不透风,人家还怎么来?不仅不能防守太严密,还应该专门漏点空子让他们钻。过几日就到了给三皇子施针的时候了,别院那边没问题吧?”
墨白不放心道:“可主子交代过,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阮明烟安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是做个样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他们伤不到我的。”
墨白无力反驳,但又不敢真的如她所说,漏了空子让对方来钻,万一阮明烟出了半点差池,他怎么跟主子交代?
就这么煎熬了几日,到了阮明烟去别院给三皇子施针这日,他还是没有想到好的法子,却没想到出门之际,冷映沉主动找了上来。
眼看着冷映沉上了阮明烟的马车,他心里纠结了一下,到底是松了口气,有这么一个顶尖高手在,阮明烟的安全就得到了保障。
阮明烟在马车上刚坐稳,就见火红的衣衫在面前一闪,冷映沉已经在对面坐了下来。
这马车是不小,平时坐三五个人都不在话下,可现在,阮明烟却觉得有点挤了,起码有冷映沉在,她想要补个觉什么的,是不可能了。
于是没什么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冷映沉摇着折扇,精致无暇的面上做出委屈状:“阮大小姐可真喜欢过河拆桥啊,为了办好您吩咐的事,我这些日子被柳大公子折腾的,在京城好不容易攒的那点家底都快没了,您也不关心我一下?”
听他这么说,阮明烟难得心中升起了几分愧疚,这件事也是她思虑不周,冷映沉再怎么能耐,这京城也算得上是柳家的地盘,公然偷东西陷害柳飞鸿,怎么可能不遭反噬,她不好意思道:“你没事吧?”
冷映沉得意道:“当然没事,不说别人,哪怕比起魏家,柳飞鸿也还是嫩了点。自然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的人打听到,他似乎今日想对你下手,就跑来保护你了,怎么样?够意思吧,感不感动?”
阮明烟叹气,这家伙,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心中真有感动,也维持不了一分钟,她翻着白眼道:“感动,我真是感动死了。”
冷映沉轻声嗤笑道:“一点诚意都没有。”
阮明烟无语:“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冷映沉伸手将车厢里唯一一个靠枕塞到自己后辈,大喇喇地靠着躺了下来,他身材颀长,尤其是那双腿,长的逆天,大概是感觉弯曲着难受,干脆翘起了二郎腿,又调整了一下位置,感觉舒服了,才转头对阮明烟道:“不若,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