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去京郊别院已经有些日子了,前段时间阮明烟也去过,很有可能,不是吗?”
柳飞鸿有些心惊,柳家这些年树大招风,被太多人盯着,根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以至于事到临头,才发现忽略了这么多。
三皇子若是被治好,那柳家日后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太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默然望着窗外,见人越来越多,已经快到行刑的时候了,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魏家,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吧?”
柳飞鸿一直平静的眸光微动,藏在袖中的手轻捻着袖口道:“都安排好了,殿下放心。”
“我对你自是放心的,不过前些日子的谣言我也有所耳闻,无风不起浪,你还是小心些。”
柳飞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淡定的神情中有惊愕一闪而逝,迅速道:“我已经查过了,应该也跟阮明烟脱不了关系,她心中怕是已经将柳家当成了死敌。厉害归厉害,小姑娘嘛,没有李承翊在身边,很多事情还是想的简单了点。”
太子微微点了下头,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你心中有数就行。这次处置魏家,虽然顺了阮明烟的心意,有点憋屈,但你说的对,魏家已然生了二心,确实不能留了。只是没了魏家,孤手上又没有多少能信得过的人,日后就辛苦你了。”
柳飞鸿温润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道:“殿下言重了。”
几人言谈间,已经到了行刑的时刻,徐若雪见阮明烟睡得香,正犹豫要不要将她叫醒,就听下面人群喧嚣起来。
原来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不知怎么闯入了刑场,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大人饶命,我儿他罪不至死呀。”
那监斩的官员发觉不妙,连忙呵斥守在附近的官兵道:“哪来的无知妇人,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赶快拉出去。”
那妇人却豁出命一般,挣脱了官兵的束缚,扑向其中一个待斩的囚犯,尖叫道:“你们怎能如此草菅人命,我儿不过是一时冲动打伤了人,哪里就犯得着砍头?”
那监斩官闻言,更是二话不说就让手下赶人,这时围观的人中有反应过来的,叫问:“大婶,你看清楚了,那可是承恩伯府的公子,怎么可能是你儿子,你认错人了吧?”
那妇人见有人说话,连忙道:“当娘的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儿子?”
她飞快的撕开犯人胸前的衣服,指着一块显眼的胎记道:“这是我儿生来就有的。人能长的一样,这胎记呢,难不成也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