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雅长公主从噩梦中惊醒。
她梦到了萧池墨。
这个惊艳了她整个少女时期的男子,于千军万马中,利剑穿心,跪地而亡。
她攥紧了身上的锦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鹿竹,我又梦到他了,他……死了……”
鹿竹熟练地服侍她坐起、净面、喝茶。
而后柔声细语地安抚,“殿下,梦都是反的,他不会死的。”
福雅并没有被安慰到,出身皇家的她深刻地知道谋反是怎样不可饶恕的大罪。
“驸马呢?驸马回来没有?”她仓皇地向外张望。
她的另一个贴身女官蝉衣隔着珠帘恭声说,“殿下,驸马未归。”
这几日,为着长公主,驸马一直在外头打探消息。
从萧池墨起兵、烧杀抢掠、攻占城池到各路援军已至、叛军折损过半。
消息一次比一次糟糕,折磨得福雅长公主寝食难安。
福雅疲惫地闭上眼睛,无力地挥了挥手,“都出去守着吧,驸马一回府就让他过来同本宫说话。”
鹿竹和蝉衣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廊下,雨哒哒哒地滴落,不一会儿就汇成了细细密密的雨线。
蝉衣想起尚在外头奔波的驸马,低声道,“殿下若肯同驸马爷好好过日子,现在恐怕早就儿女成群了。”
“并非殿下不肯,而是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