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得了自由,活动了一下身体,苦着一张脸抱怨道,“你们这个国家的人怎么都这么粗鲁,没有一个懂得礼数的,就这么对我们这些外宾!”
“……”苏潇一阵无语。
可不是每个外国人都能称之为外宾的,这人还真是挺大言不惭的呢。
“你们是什么人?是官府的人吗?你们这里的皇帝在哪里?”男子活动完身体,看了看苏潇,又看了看袁相柳,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袁相柳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挥手让其他人散去,然后问了邹晨一句,“你见过这人吗?或者和他一样是短头发的人。”
邹晨盯着那男子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有,我之前逃亡的时候没见过他,也没见过类似短头发的人。”
他知道袁相柳的意思,又解释道,“东洋人也和咱们一样是长发盘发,而且东洋的语言并不是这样,我都只能听懂一小部分。”
也就是说,这男子和东洋没有瓜葛,可见他先前的话没有说谎。
袁相柳态度和缓了几分,见男子盯着自己手上的馕,似乎很眼馋,便让人给他盛了一碗鱼汤。
男子没想到还有这待遇,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有种骨子里的傲气,“这还差不多,你们这地方的人……哎,从下船开始,我都以为自己是到了蛮荒之地,还说什么礼仪之邦!”
他一边抱怨,一边吹了吹鱼汤,赶紧喝了两口。
鱼汤连清油都没放,味道是不怎么样的,而且有一些腥。
但是作为两天都没有吃饭的男子来说,却也顾不得味道,只要能暖胃饱腹,已经不能再挑。
他一口气把鱼汤喝了半碗下肚,然后抹抹嘴,盯着袁相柳手里的馕眼馋,“能不能分我半个?”
鱼汤毕竟没什么干货,他根本没饱。
袁相柳没有把馕给他,而是先问,“你既然是爪哇国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盐场?”
“你说你们国家离这里很远,那么你是怎么过来的?又为什么要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苏潇也紧跟着问了一句。